我从山中来,带得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开花好。
一日看三回,望得花时过;急坏看花人,苞也无一个。
眼见秋天到,移花供在家;明年春风回,祝汝满盆花!
《兰花草》作为“台湾校园歌曲”,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颇为流行。节奏轻快,歌词朗朗上口,因而受到青少年的喜爱,传唱至今。当时多家报刊都刊登了词曲。
《兰花草》由胡适早年写的一首诗《希望》改编。1921年夏天胡适到西山去,友人熊秉三夫妇送给他一盆兰花草,他欢欢喜喜地带回家,读书写作之余精心照看,但直到秋天,也没有开出花来,于是他有感而发写了这首小诗。诗的每节二、四行押韵,增强了诗的节奏感和韵律感后被台湾的陈贤德和张弼二人修改内容并配曲,将其改名为《兰花草》,从而广为传唱。
“希望”是个比较抽象的概念,而胡适用开花这一自然现象把希望具体化,期待希冀之情跃然纸上。万般呵护,殷殷期盼,虽心情跌宕起伏,但希望总会到来。
胡适的兰花草充满希望,质朴清新。
唐恬与拼搏不得不说,当看到唐恬这个名字的时候,便有理所当然的感觉。2009年快乐女声主题曲《唱得响亮》、周笔畅的《笔记》,之前的热门歌曲《体面》、《追光者》都出自她的笔下。而她的人生经历也是在乘风破浪,罹患鼻咽癌,多年来跟病魔抗争,让唐恬变得更加勇敢坚强。
词如其人,这首《兰花草》反转立意,拔高了很多。
不知是否注意到她只将胡适原作中“我从山中来”改为“谁从山中来”,她试图跳脱出社会语境,摆脱他人凝视。后续又自我回答,是“我朝山中去”,仔细品一品接下来的歌词。
我朝山中去,带着兰花草。
山间风雨大,悬崖亦开花。
不愿居暖房,迎风晒月光。
我慕天地广,花语亦铿锵。
我朝山中去,带着兰花草。
风雪点过妆,岁月方留香。
无需谁在旁,裙裳亦飘扬。
我慕天地广,花语亦铿锵。
是她不想待在温室,不愿被呵护。自己主动选择去经历风雨,因为天地宽广。扎根山石之间,吸取日精月华,经霜愈香。
是不是很像林清玄那篇《心田上的百合花》
百合说:“我要开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有美丽的花;我要开花,是为了完成作为一株花的庄严使命;我要开花,是由于自己喜欢以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不管有没有人来欣赏,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我都要开花!”
都是在表达无惧他人、只做自己的坚定意志。
就算路途坎坷遥远也无妨,无人陪伴也能独自前行。
在经历中磨炼成长之后,会发现这是自己心之所向。
rap词意也很惊艳,
不住在谁的花园
不再为谁剪花枝
闯浮世,抱憾事,念情诗,
她自己决定。
其实和伍尔芙那句经典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人不应该是插在花瓶里供人观赏的静物,而是蔓延在草原上随风起舞的韵律。生命不是安排,而是追求,人生的意义也许永远没有答案,但也要尽情感受这种没有答案的人生。
只是这段rap更为直白坦率。既是人人生而平等,那就让她选择,让她自由。
唐恬的兰花草锐意进取,见证风雨。
02.现代感的音乐演绎,women power的电影化再现经典民歌《兰花草》本身偏抒情类的曲风,以摇滚、rap和二重唱赋予全新的现代形象。
摇滚起源于20世纪40年代末期的美国,于20世纪50年代早期开始流行,迅速风靡全球。摇滚乐的最大特征是以其灵活大胆的表现形式和富有激情的音乐节奏表达情感,而摇滚精神通常在诠释自主意识,而自主意识之中也包括了对当下的反思。
rap也是如此,一些人对摇滚和说唱的定义是声嘶力竭,对这个世界的谩骂。其实它们的精神不是与世界对抗,而是以现代的方式与世界和平相处。
鼓、铜管此起彼伏、跌宕昂扬,再现着人生惊涛骇浪。中途的007配乐满载着闪烁的镜头与灯光,以话筒为枪展现霹雳娇娃式的冒险无畏。
三位演唱者风格各不相同,但都极其符合歌词与曲风。宁静的锐利刚强、袁咏琳的现代风范和阿朵的外柔内刚,她们从三个人生角度演绎出着歌词中女性力量的坚韧。独自乘风破浪,这样的精彩汇聚在一起,自然是耀眼得光芒万丈。
正如网友评价,“改编,曲风,歌唱,演绎,全都是完美,三位姐姐互相成全的团魂让这首歌有了真正的灵魂。”
03.乘风破浪的时下年代,发展以及突破才能求新求变传统文学向来是以香草喻美人,并以香草美人自喻。今天的美人们以香草改编并诉说自己的向往渴求,对胡适的《希望》做了符合时情的提升和翻转。而歌词出自电视台专属作词人笔下,自然能说明这首歌是节目的价值观取向代表。
节目组把握了受众的心理与审美需求,准确进行受众定位,最大程度契合受众口味选择推出了《乘风破浪的姐姐》。对于广大观众的好奇,声称“打破女团标准”的节目组已经开始答题。
人生经验丰富的姐姐们完全能够发展出